众人饮了一杯酒,暂时不提起那些烦心事。酒过三巡,气氛慢慢放松下来。

渐渐熟悉,邹员外说话便不再那么拘谨。与杜中宵饮过一杯酒,小声道:“相公,实不相瞒,这两日驿馆那里收状子,许多员外心里担忧。”

杜中宵微笑道:“担忧什么?”

邹员外道:“今夜在这里的人,都是本县大户。就是那边桌子,连话都讲不上一句,个个都有几万贯家财。都是这样人家,加上刚才相公所说,以前县衙管得不多,总有人惹上案子。”

杜中宵道:“那你有没有惹上案子呢?若是没有,真是为众人劳心劳力。”

邹员外有些不好意思:“不瞒相公,这几天我也仔细想,我自己应该是没什么案子。不过日常做事的时候,有没有得罪人,有没有被人家记恨,也说不好。但是家大业大,家里那么多人,他们有没有惹上案子就说不好了。实话说,自相公来了,叶县的员外们都忧心忡忡。”

杜中宵道:“这点放心,只要安心做生意,不用些歪门邪道的手段,都不必担心。”

邹员外看了看一边的鲍轲,没有说话,显然不信杜中宵。几天的时间,这些员外也看出来了,在叶县审案的是鲍轲,杜中宵只是来看,并不参与审案。

鲍轲饮了一杯酒,道:“叶县的案子,自然是听杜中丞的。中丞要严,那便严。要松,

那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