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御沉默。诸承嘻嘻笑道:“我办事你放心。”“对了,那个蔓枝确定不管?”笪御:“不用,放长线钓大鱼。”蔓枝脾气骄横,做事却不不留痕迹,就是诸承煜的人也是查了好几日才查到她身上。这个人,懂得利用自己的本性来降低旁人的警惕,这次谣言,蔓枝几乎做到了无迹可寻,可见蔓枝本身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样一个人,时庭深竟然放在了时眠身边。笪御心中微沉。 良直作揖:“良直告退。”忽然时庭深出声:“慢着。”良直顿住脚步,低头等着他的话。时庭深摊开一张雪白的宣纸,用镇纸压好。提笔写下“豢养”两个字,他的字刚劲有力,笔走龙蛇,仔细一品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收笔,结果用力过猛,让“养”字的竖茬了一点。时庭深将毛笔放回笔架上,他吹了吹手中的宣纸,目光落在右下角,轻叹:“可惜了。”他可不喜欢污了的东西。窗外暖风袭来,撩起半掩的窗纱,将桌上的书册吹得张张翻动。时庭深护住摇摇欲熄的烛火,风停后,将纸卷了卷,放在烛火上烧了,他说:“你去加把火。”良直迟疑了一下,问道:“公子,您之前不是说置身事外吗?”时庭深理了理衣摆走下书案,笑着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小良直,人都是善变的。”良直低头:“良直明白了。”时眠惩罚下人已经过去了三日,这期间从下人受罚,再到倒卖给人牙贩子,最后将人送进醉红楼,速度已经是算快的了。这些人因为还未完全脱离时府,所以诸承煜派去的人一直没动手,直到第三日的时候,两个杀手早早的就埋伏在醉红楼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