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朝中没有可用的强将,军队士气低落。面对燕君烨的强攻,大周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一切都是不同的了,如今的大周,国有徐岩鄂,郑宓等能征善战的强将,外敌不敢轻易来犯;朝中有朱宝贞、徐玟这样的能臣,尽心尽力辅佐朝政,而她自己也非受人摆布的昏庸之主。

金乌初升,光线透过雕花窗棂,倾洒在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神色各异。

唯有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赵祈端坐着,仪态威严,目光扫视全场。

“众爱卿,昨夜齐忠因公已逝,刑部尚书一职空缺不得,朕深思熟虑,决定任命朱宝贞为刑部尚书,以掌刑部事务,望其能公正断案,不负朕之信任。”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泛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交头接耳,目光纷纷投向朱宝贞。

朱宝贞身着官服,立刻出列跪地谢恩:“臣定当殚精竭虑,不辱使命,不负陛下所托。”

高太傅站在一旁,脸上神色平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他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这个时刻,燕家之事尚未彻底了结,就算自己站出来反对,以皇上如今的权势和决断力,必定会找借口狠狠斥责自己一番,朱宝贞成为刑部尚书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想到这里,高太傅暗自咬了咬牙,心中盘算着:罢了,此时不去触这个霉头,免得惹一身麻烦。只要能保证户部依旧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日后有的是机会周旋。

朝中其他臣子,本就习惯了看高太傅的脸色行事。见高太傅都没有开口反对,众人便也都心领神会,纷纷附和:“陛下圣明。”

朝堂上再无人作乱,赵祈满是畅快。

她又命褚晏妥善安排齐忠后事,让朝中官员看到她对忠臣的恩宠与厚待。

退朝后朱宝贞便带着赏赐去了齐府。

齐府门前,一片素白,风吹得齐府门前的白色招魂幡烈烈作响。

齐忠的发妻于氏,身着素缟麻衣,面容憔悴,双眼红肿,带着齐家的一众老小,神色哀伤地候在门口,迎接前来宣旨赐赏的朱宝贞。

以前自家老爷身为刑部尚书,在朝堂上也是颇有威望。

可如今老爷骤然离世,不过短短半日,新人便已顶上了那个位子。

于氏心有悲戚,好在陛下的恩赏颇为丰厚,面前这位年轻的女官朱宝贞,又是老爷旧日的同僚,念及这些,于氏心中多少有了些慰藉。

于氏打量着朱宝贞,见她身姿挺拔,眉眼秀气透着一股子聪慧,越看越是欢喜。

她瞧着朱宝贞的年纪,再想想自家小儿子齐明善,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两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老身,实在是感念陛下对齐家的隆恩呐。”

于氏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而后热情地拉住朱宝贞的手,将她拉至齐明善跟前。

“这是老身的幼子明善,你们之前也见过面,想必还有些印象。老爷在世时就常说,你二人虽说一开始有些小摩擦,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对你的评价很高,知晓你是女子之身时,还特意与老身讲过,说你与明善十分匹配。”

于氏顿了顿,脸上堆满了殷切的笑容,“念在老爷在世时对你多有提拔照顾的份上,这门婚事,不如就由老身做主,为你俩定下,你看可好?”

朱宝贞听后,大为震惊。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于氏竟会在此时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齐忠才刚去世,于氏作为一个老妇,为了维护齐家大房的地位,想为小儿子谋一门好亲事,倒也情有可原。

可她却拿以前齐忠对自己的照顾之情来挟恩求报,这让朱宝贞如何能接受?

若不是陛下为了让齐忠和高太傅相互制衡,朝堂之上多方势力得以平衡,仅凭齐明善之前对陛下出言不敬那番莽撞之举,齐家又怎能有如今这般丰厚的封赏?如今于氏这般行为,实在是让她感到气愤和不满。

自那次在宴会上被皇帝毫不留情地教训之后,齐明善虽收敛了不少往日的嚣张跋扈,可骨子里的浪荡习性却依旧难改,整日四处寻花问柳,沉醉在温柔乡中。此刻,听母亲于氏这般言语,他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

齐明善抬眼看向朱宝贞,只见她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一想到以后要与这样一位强势的女子朝夕相处,自己怕是再不能像从前那般逍遥自在,心中便涌起一阵抗拒。但经历过陛下的惩戒,他也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将那些反驳的话咽回肚子里。

于氏满心欢喜,丝毫没察觉到儿子的不情愿,见他没有出声反对,便一厢情愿地以为儿子也看中了朱宝贞。

她满脸笑意,再次看向朱宝贞,言辞愈发恳切:“朱大人,你年轻有为,才华出众,我家明善也是一表人才,你们二人郎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