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齐明善自认为学过几天三脚猫功夫,见朱宝贞身子文弱,赵祈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只有郑宓看着还算能打。

可惜郑宓也没他高大,他自然不怕,便挑衅地看着他们,嘴角还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撸起袖子,挥起拳头就向郑宓冲了过去。

谁知,他的拳头刚要挥下的瞬间,郑宓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脚踹得极重,齐明善被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又惊又怒,完全没想到郑宓看着瘦弱,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他趴在地上起不来,“好好好,我堂堂一品辅政大臣家的公子,被你们几个联手欺负,我让我爹来对付你们!”

郑宓走到齐明善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身上,痛得齐明善哇哇乱叫,直呼饶命。

“堂堂七尺男儿,竟一点血性也没有。遇到事情只会找爹求助,真是丢人现眼!”郑宓嘲笑道。

大家伙儿被齐明善的痛呼声吸引了过来,齐忠见儿子躺在地上,被人踩在脚下,顿时怒不可遏,连忙跑到郑宓跟前,想要推开她。

郑宓一个侧身闪开,齐忠猝不及防,猛地向前扑去,跪倒在地,顿时恼羞成怒。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嘴里不停地骂着:“尔等无耻小人,竟敢欺辱我儿!”

齐明善见自己爹来了,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地哀嚎道:“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她们几个竟敢合伙欺负我,你快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我要让她们知道我的厉害!”

郑宓见状嘲讽道:“酒还没醒呢,你还是想想如何求陛下饶你一命吧!”

齐明善醉醺醺地嘲讽道:“本公子何须跟女帝求饶,她还不是得听我父亲的。我可是堂堂辅政大臣之子,谁敢动我?”

齐忠听到儿子这番话,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心中暗骂:这个逆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口出狂言,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他瞪着齐明善,抬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大声呵斥道:“蠢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齐大人真是教子有方,你们竟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齐忠浑身一震,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他缓缓抬起头,见女帝站在他面前,他颓然跪在地上,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儿子齐明善,对朕不敬,多次口出狂言侮辱朕,朕本不想与他计较,但他这次竟然还妄图对朕动手,若不是有郑侍卫在旁护驾,朕恐怕就要遭遇不测了。”赵祈语气冷然愤怒。

齐忠听得通身冰凉,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嘴里不停地说:“孽子无知,陛下饶命啊!”他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可他却不敢停下。

齐明善这时酒醒了,他一脸惊恐地看着赵祈,嘴上喃喃道:“陛陛下?”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吓得浑身发抖。

赵祈斜睨了他一眼,一脸厌恶,她道:“礼部尚书何在?”

赵祈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人群中走出一人,他身穿官服,面容严肃,对着赵祈恭敬行礼道:“臣褚晏参见陛下。”

赵祈将目光落在褚晏身上,这人是褚淳贤的父亲。

“朕问你,根据大周律例,不敬天子该当何罪?”

因女儿的缘故,褚晏私下见过女帝多次,但他从未像这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到女帝的气势。

他诚惶诚恐地回话:“依据律法,凡对天子不敬者,轻则被贬谪、抄家、流放,重则被处死!”

听到这话,齐明善面如死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跪在地上慢慢爬到赵祈身边,开始不停地磕头求饶:“陛下,微臣罪该万死!微臣酒后失德,冒犯了陛下,微臣愿接受任何惩罚,请陛下饶命啊!”

齐家父子二人不停对赵祈磕头认错。

赵祈眼神冷峻犀利,扫视众人,而后落在高太傅身上问道:“高太傅认为应当如何处之?”

“齐明善对天子不敬,罪该杖毙,以儆效尤。其父齐忠,教子无方,致使其口出狂言,有辱天子尊严,应当削去官职,贬为庶民,并查抄齐家,以示惩戒。”高太傅说完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齐忠和齐明善呆坐在地,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好狠的高太傅,他竟然想将他们置于死地!

高太傅一开口,齐忠便知道此事已无回旋余地,他死死地盯着高太傅。

赵祈蹙眉道:“高太傅,此次责罚是否过于严苛了?齐大人是先皇留给朕的肱股之臣,对江山社稷有功。”

“陛下的意思是?”高太傅问道。

赵祈看向跪在地上的齐家父子,齐忠和齐明善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赵祈缓缓开口道:“徐将军收复西平县,朕今日特意大摆宴席,朕实在不忍心看到血光之灾。然而,齐明善对朕不敬,实乃大罪,必须予以责罚,以儆效尤。故判处杖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