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关于星浆体事件背后引发的真相,以及日渐咒灵化的天元,五条悟更在意南宫月的想法,以她锱铢必较的性格,说不定会想找对方算账吧,竹吉间不用忌惮,只是现在就把天元若是看做敌人,那就是与咒术界为敌了。

“好像暂时做不了什么,而且竹吉间说的不一定是事实。”南宫月表达出自己的观点道。

“意外的冷静啊。”五条悟扬了扬眉。

“一开始其实还是很生气的,但刚刚和你说起这些时,我又想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南宫月说着顿了顿,“我不明白他真实用意或许他与天元有什么矛盾,所以想借我手消灭,但不一定需要我吧,仅仅是把关于天元接近咒灵的情报散步出去,也能掣肘天元,而将其抹除只是时间问题……仔细想想,他目的似乎太明确了,完全瞄准我和天元,想把我们放在对立面还有一种可能,他说了假话,天元咒灵化这种事无法被认可,所以只能通过我来解决天元……但直觉认为前者可能性更大点。”

“我倒是希望是后者啊。”五条悟说着往椅背上一靠,“否则,那可是大麻烦了耶。”

南宫月脑袋歪斜着,没接话,看样子应该还在思考着什么。

“我为什么会是他的目标,照理说,我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吧。”她自语说着内心想法。

“可惜我对这个人也不了解呢,毕竟他家族世代游离咒术界与掌权者之外,只听命天元一人。”五条悟说着双手枕住后脑,“也正是如此,他在内部几乎没有什么权利,相对的总监会也没有权利干涉他的行动。”

南宫月表情微滞:“那么他是与黄泉接应的内奸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假设他是好了,但黄泉已经死了,现在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张了张唇,又合上:“或许他有新的合作对象了?”

“听起来像又臭又长的悬疑故事,反派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没完没了。”五条悟评价一句。

“不论是哪一种,这一切应该才刚开始吧。”南宫月总结道。“不过,我想见一下天元。”

“现在的状况只能走正常流程啊,也不知道天元察觉到竹吉间的问题没,不一定能见到哦,甚至可能会引起总监会的注意。”

“试一试就知道了,至于总监会,继续放任不管的话,最糟糕的结果迟早要来。”南宫月下意识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对了,”五条悟想起什么,“悠仁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他怎么了?”

五条悟又将昨天的事复述了一遍,作为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被派去了特级咒灵的任务,他与宿傩交换了身体,尽管解决了咒灵,但自己也因此身亡。

只不过尸体差点被解刨前又复活了,两面宿傩治好了他的致命伤。

此时,五条悟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交谈。

是伊地知来接他们了。

南宫月刚上车,伊地知与他们打过招呼,就听见他在前座感叹道:“本来今天市内有两起事件需要拜托二位处理一下,没想到窗口那边反馈说已经解决了。”

南宫月愣了下:“欸,是吗,还有这种好事,野生的咒术师干的?”

一般来说需要让他们处理的事件等级都不会低。

伊地知干咳两声,“不止如此东京咒灵数量减少了许多,可能是哪位咒术师大发善心,做好事不留名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启动车子。

“悠仁安置妥当了是吗。”五条悟转移话题道。

“是的,在高专外,原本用于监察的基地,现在荒废了但很隐秘。”伊地知说道,“不过,就在刚刚来接二位的路上,高专那边传来了不得了的消息。”

他说着停顿半秒。

“天元大人的代行人,竹吉间,死亡了。”

听见伊地知的汇报,南宫月与五条悟下意识对望了一眼。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五条悟问道。

“就在刚刚来接二位的路上收到的通知。”伊地知说道。“他死在了自己公寓里,发现尸体的是竹吉间的情人,不过已经不能称为尸体了,外形出现了非常诡异的异变,大概率是术式造成的,具体细节还在调查。”

“死的可真是有点巧啊。”五条悟双臂环抱,说道。

“呃,是发生什么了吗?”伊地知闻言诧异道,他以为五条悟不会太在意竹吉间这种独来独往,徘徊在咒术界边缘的人。

“伊地知,后续有任情报跟进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好的。”

“在想什么呢。”下车通往高专的路上,五条悟问道。

“竹吉间的死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南宫月沉吟道。

“麻烦的是现在都没能弄清楚敌人是谁啊。”他跟着感叹一声。

“不会觉得是天元干的吗?”

“总觉得不太像呢,除了竹吉间和你,她大概没怎么与外界的人有来往吧,毕竟咒术界能用的人也就那么些,暗地与其他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