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我想与你好好相处呢,毕竟呆会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剑,诧异道。“天丛云剑,很能干啊,你和六眼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说着,脸上泛起不加掩饰的狂喜:“不知道,六眼被你这具身体杀死,他会是什么感受。”

南宫月不屑地“切”了一声。

“啊,我果然无法容忍你的存在,哪怕是踩在同一片土地,呼吸同一处空气,都会让我感到无比窒息。”南宫月说着拔剑出鞘,“这种恶心感,让我此时此刻只有一种想法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音落,她瞬时于原地消失,仅留下黑色暗纹的剑鞘,坠落在地。

“真敢说啊,就让我见识见识吧!”兴奋的情绪将他笼罩,眼看着对方极速突袭而来,扬起提前结好手印。

就速度而言,南宫月可能比不上能使用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但在咒术界也绝对是顶尖了的。

可她还是一剑落了空。

消失了?

南宫健太不止是躲避,而是骤然消失,连行动轨迹都没捕捉到。

下一秒,她敏锐感受到脚底的有咒力的流动,当即后退,闪躲同时,数把尖锐的咒力构成的刀刃穿土而出。

这是构建术式?那他人呢?

她凭直觉回头,发现对方正站在她来的方向,脚边遗留着她的剑鞘。

他与我调换了位置?

不对,如果是调换我自己也能感受到。是瞬移?

南宫健太一手背于身后,一手立起食指:“东张西望可不好啊。”

随着食指果决下划,一道富有极强咒力的阴影将她掩盖。

她来不及抬头仰视,下意识移动身体,脱离阴影范围。

轰然声响,地面微颤,她余光望去,只见差不多等身高的圆柱落在了她方才的位置。

又是新的术式?

术式多就是麻烦啊,她没办法判断术式的构成与原理。

顾不得多想,身段颀长的男人已悄然而至,他低矮着身躯,手里一把冷厉的匕首泛着森森银光。

白日之下,空气中划出弧形光芒,南宫月跃起躲过后,又迎上一脚侧踢。

她已提前以单臂做好防御姿态,但却没能料到对方打出的是黑闪。

她被重重击飞进丛林,树木一根一根哗然倒下,惊起深山里栖息的鸟类鸣叫着扑腾飞走。

“很能干啊,”南宫健太站直身体,视线从南宫月的方向收回,低头看了眼腹部划开的衣物,以及缓慢沁出的血珠。“到底是天丛云剑,啊,好像要啊。”

“不过,”他说着又将目光回归,“这个怎么样?”

他说着再度立起食指,猛地下划。

南宫月被击飞出去后,倒在被重力冲击而折断的树干上,身上布满灰泥,未见伤痕,堪堪回神,仰面而来的是天空中,凭空出现的遮蔽视野的阴影。

又来?

她火速调整姿态,顺势翻滚。

那等身高的圆柱像是受到无形巨手的拉扯,沉沉坠地!将原本南宫月身下的树干砸成粉末!

是错觉吗,它好像力度比第一个大了一点。

瞧了一眼圆柱,它没入地面更深了,而且这次才注意到那东西通体布满着咒文。

念头一动,她再一次就地翻滚。

这次躲掉的是南宫健太的攻击!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自己,直到近至只有10步距离时,她才察觉!

“比我想象的还要灵活啊。”南宫健太攥握着匕首,带着一成不变的笑意,感叹道。

太快了,明明上一秒还在外面……!

思考同时,她即刻起身,用剑接下对方追击的当面一刀。

“绞杀!”

她唇齿间低吟地吐出音节,以天丛云剑自身为中心,一股肉眼无法捕获的力量扭曲着周遭空气。除去术式发动人,周围一米都出现了强有力的压迫。

发动过程中,南宫月没有移动,她眼前的南宫健太骤地消失,眨眼间闪至她身侧数米开外,站在树荫之下。

“那把剑真的很碍事啊。”

对方说话的同时,又发动了原先见过的术式,泥地突地冒出由咒力构建出的尖刺,像是斜着生长的冰锥。

她挥手用剑斩断接连激发的锥刺,还是被伤到了腿脚。还好只是刺破皮的程度。

“不是单纯的瞬移,而是阴影穿梭是吗?”南宫月判断道。

三次瞬移共通点都处于树荫的遮蔽中,第一次他制造了与自己互换位置的假象,第二次,她以为对方是通过第一次的标记瞬移再冲过来,但位置不对,第三次,他明明有更好的位置选择,自己身后,或者是直接后撤,偏偏选择了毫无意义的侧面。

“不赖啊。看来你不是没有脑子。”即使被揭穿了术式的构架,南宫健太仍然保持着泰然自若的口吻说道。

“既然如此,你这个术式基本就废了啊,只要在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