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这么想?”五条悟愣了愣。

“难道不是吗?”南宫月反问道。

“那你不埋怨我没能来救你吗?”

“悟不是来了吗,就是晚了点呵呵呵,不过你也肯定不是故意的吧。”南宫月理所当然道。

他心情变得极为复杂,想要伸手揉一下南宫月的脑袋,中途看到她头上的绷带又不得不放下手。

可恶!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懂事啊!我准备的一套安慰小朋友的说辞都没能用上!

他内心忿忿,倒头来变得更愧疚的是他自己?!

“总之,家里人也不算再追究我们出逃这些事了,月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安安心心养伤就好。”

那真是太好了,她暗自松了口气。本想着伤成这样,就算家主要赶人,她应该也能赖到恢复好了再走,没想到五条悟的父亲直接不计较了,真是个大善人。

“说起来,你有看见我脖子上的玉坠吗?”南宫月问。

“你等一下。”五条悟起身去到自己房间,须臾又折返。

他回到原地坐下,先是把那部白色手机放在床榻边,再亮出手里的衔尾蛇玉坠。

“这东西我好像在哪本书上见到过,作为咒物看起来等级还不低,是你们家的东西?”

“是……是的。”南宫月一惊,他不会认出来了吧?!

不,他会这么问就表明没有。

他若是从【咒具图鉴】中看过介绍,就能得知关于时间回溯的事情,到时候问起来,自己恐怕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万幸啊……他即使看过似乎也不太记得它的细节。

五条悟把玉坠递给她,探头好奇道:“有什么功能吗?似乎不是攻击类型的咒物呢……”

南宫月一顿,没去接,内心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以悟的能力……可以看见上面流动的咒力吗……?”她试探道。

“可以哦,”他悠然道,事实上他早先就注意到它的特别了,寻常咒物的咒力即使能自行流动,那也是规则的,但它却恰恰相反,“有什么问题吗?”

“它还处于封印状态,上面流动的咒力就像一把实时变化的密码锁,只有顺着它流动的方向,由外界注入新的咒力,才能解开。我虽然与它有感应,但还没到能破解的程度。”南宫月话语停顿了半秒,小心翼翼道,“悟能帮我解开吗?”

话音落下,她的心跳犹如擂鼓,神经绷成一条紧弦,她幻想过各种与五条悟提要求的情景,还备了诸多腹稿,但没想到聊着聊着,就这么顺口说了出来。

“解开后会发生什么吗?”五条悟若有所思地低着头,大拇指沿着那条衔尾蛇,在上面顺时针画圈摩挲。

“我不知道……”南宫月喃喃道,她没说谎,樱子从没有说过解开禁制后该如何破解死局,只说一切都交给她来做。

“是吗,那可不行。”五条悟把玉坠放在了她被褥上。

“呃,有什么理由吗?”她心一沉,完全没想到会被这么果断地拒绝掉。

“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既然月还不清它的能力,还是不要轻易使用的好。”他振振有词。

气氛一度沦为僵硬。

“失礼了。”门外听见百合子的声音。

她身后跟着的是一同来访的本田医师。

“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按部就班吃药换药就行,行动不便的话可以让百合子帮你。”本田看望过她伤势后得出结论。

但他又紧接着表示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外界的反转术式无法作用在她身上,除去已经修补好的腹部,其余伤口愈合速度也就只比常人快那么一点,值得庆幸的是,作为咒术师,她身体素质要比平常人强得多,因此尽管手脚上的伤势颇为严重,但她真想活动,拄着拐杖,顺带让百合子搀扶着一样也能行走。

随后五条悟被叫走说是有任务给他,自己这边一整天都有人在她周围晃悠,直至夜深,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樱子。”房间内顶上的灯已经熄灭,她在脑内呼唤。

“我在。”

“你是我什么人?”南宫月忍耐了一整天,终于问起。

“回想什么了吗?”樱子反问。

“啊,是有那么一部分我记起了上一次在地下室内与南宫健太交谈的内容。”

“那可不好办呢……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吧?”樱子喃喃道,“能克制住不去想那个人吗,要不要我再消抹掉?”

“不用,我可以做到……”拥有这部分记忆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到底是谁?南宫樱吗?”

一开始南宫月只以为这两个相似的名字是单纯的巧合,而这回从与南宫健太的对话中,她又改变了想法。

大约是丧失了记忆的缘故,她对自己的母亲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个和蔼的人。

“是,又不是。”它回答得十分微妙。

“什么意思?”

“南宫樱在那晚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