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一响,祁非动作幅度极大地从椅子上弹射去开门。烛慕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乍然坐起身时,一阵昏昏沉沉的眩晕再次侵袭而来。他竟是连坐也坐不起来了。

烛慕不甚在意地随意把书往脸上一盖,仰面倒在了沙发上。

祁非在远处叫了他两遍,他才慢悠悠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祁非布置好四菜一汤和两碗米饭。

烛慕不是很饿,心绪混乱,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过度运转的大脑又开始闹着罢工宕机。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思,他把自己看着就很不爽的胡萝卜从摆放在餐桌正中间的盘子里挑出来,放到了祁非碗里。